青灰的天际刚洇出蟹壳青,最后一粒雪星子恰好凝在翘起的飞檐角。
    雪被子捂着的胡同醒了,碎金似的阳光顺着冰凌子往下淌,滴在前门墩的铜钱纹上,冻成粒冰糖渣。
    在半胁迫下,雨水拿着笤箸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打扫门前的积雪。
    将将把耳房到大屋这边扫出一个过道,就累的不轻,小脸红扑扑的,呼哧呼哧吐着哈气。
    趁着二哥没在一旁看着,雨水扔下笤箸,向着大屋跑去。
    扫雪就不是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女生该干的活儿,还是让身为大人的大哥来干吧。
    啪……
    吱——嘎——
    还没开始敲,门自己就打开了,正好随了雨水的愿,立马躲了进去。
    “大哥,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扫雪吧。”
    “嗯?雨水呀,我今儿不上班,让你二哥领你出去吃点,我得再睡会儿……”
    迷迷糊糊中,何雨柱嘟囔了两句,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到头上,继续呼呼大睡。
    何雨柱昨晚上有场,一直喝到夜里两点多才结束。
    回来的时候,雪已经在下了。
    打着出溜,深一脚浅一脚摸到家门口,捅了半天也没把钥匙捅进眼里,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缩在棉门帘后睡着了。
    得亏何雨弦夜里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要不然第二天早上阎埠贵过来贴对联的时候,有可能真见到鬼。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何雨柱被提溜到屋里后,就开始又吐又闹,一会儿喝水,一会儿这个那个的,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安生下来。
    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肯定困的不行。
    这一切,睡得跟个小猪一样的雨水自然不知道,不管不顾的,一把将何雨柱身上裹着的被子掀开。
    “大哥大哥,别睡了,都几点了还睡,你可真是个大懒猪。”
    凉气这么一激,何雨柱瞬间清醒了三分,强撑着坐起来,顶着个鸡窝头,眼睛半睁不住的打着哈欠。
    “啊哈~”
    “雨水呀,几点啦?”
    “我哪知道几点,反正别人都起来了,大哥,你也赶紧起来吧;二哥老让我干活,你去管管他吧。”
    说了半天,怕是就最后一句是重点。
    这边雨水正跟何雨柱告状呢,吧嗒一声,门口的门帘被掀起来了。
    “我怎么听着有人在说我坏话?”
    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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