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睿像只发狂的野兽,直到陆知礼昏死过去,他才恢复理智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皱着眉为陆知礼裹住残破的身子。
金英睿抱着陆知礼在他耳边轻声道:“知礼乖,睡吧,睡着了就不难过了。”
陆知礼高高肿起的脸上全是泪痕,可没有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而流。
金英睿知道,陆知礼故意刺激自己虐待他,就是想要用痛来掩盖内心的悲苦绝望。
曾经清醒的陆知礼用着苍凉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说,只有痛极了,他才忘记一切,忘了那个人。累到极点时,他才能睡着。
他说,睡着了就不难过了。
可睡着了的陆知礼,连睡容里都皱着眉。
金英睿抱着他滚烫的身体,呼吸久久不能平静,他其实跟陆知礼一样累极了。
但他毫无睡意。
他们只有在做的时候才能说两句话。
而刚刚,陆知礼磕磕绊绊地讲:“老公……嗯……求你了……帮我杀……呃……那两个贱人,景嘉熙……钟黎昕……都杀了,好不好……求你……”
金英睿呼吸急促地只答了一个字:“好。”
他抚住陆知礼沉重的眼皮,让他在黑暗中为自己绽放。
他答应陆知礼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此刻昏睡过去的陆知礼,无依无靠,只有自己。
能帮他的,就是自己了。
从小,陆知礼就喜欢跟在傅谦屿后面,但傅谦屿比他大两岁,不怎么跟他一起玩。
陆知礼心情不好,可偏偏碰上了调皮捣蛋的自己,一不小心他就把小陆知礼弄哭了。
他怕陆知礼哭声引来大人,就买了冰淇淋哄他。
金英睿跟陆知礼同龄,他当时看着舔着冰淇淋仍旧哭得可怜兮兮的小陆少,就伸手摸他软乎乎的脸蛋捏他。
吃完冰淇淋的小陆知礼乖巧地握住他的手,奶声奶气地道:“谦屿哥哥不跟我玩儿,呜呜呜……”
金英睿回答:“那你跟我玩吧,我跟他长得很像不是吗?”
小陆知礼扬起下巴,眼中含泪:“你们才不一样呢!谦屿哥哥没你温柔,谦屿哥哥的头发也不是金黄色的,谦屿哥哥不会像你一样摸我的手,谦屿哥哥也不会像你掐我的脸……谦屿哥哥更不会给我买冰淇淋吃,他说那东西吃了拉肚子,但我知道他只是懒得管我。”
小孩子稚嫩的嘴里不停说的都是“谦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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