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省大旱,隔壁靳省锷省也未能幸免。
两个邻省情况都好不到哪去。锷省五大湖泊早就干了。湖底露出来的死鱼都叫人捡得骨头都不剩。
锷省乃产粮大省,和峪省一样,受灾严重。
原本有了拖拉机,把有神店的消息该转告亲戚的都转告了,可跨省又不是跨村跨县,消息还没传那么快。
锷省果子峰林场。
叶松在林子里刨了两三米深,才艰难挖出一截葛根。
原本林子里随处可见的葛根,现在想找一根都难。
干旱好几个月了,葛藤都枯了,上面的葛根捏一捏都是脆的,空心了。
挖这么深以为会有好长好大一根,结果等叶松抽出来,比他手腕还细,而且只有手臂长。
就这,还是因为他是山下林厂的工人,对这山熟悉,知道这避人的地方有好东西,不然哪有葛根等着他挖。
叶松连土都来不及细擦,就把葛根往嘴里送。
连嚼几口,才把吭哧带喘挖葛根的力气补了些回来。
等他提着葛根,猫进一处洞穴,结果原本在洞外就能感受到的湿气,现在全没有了,进了里面,洞壁上潮湿黏腻感早也不复存在。摸一摸都能搓下灰。
这处常涌地下水的洞穴,早就没水了。
叶松蔫蔫地回到山下。
坐在半山腰看着山下的林厂发呆。几年前他带着老娘来厂里,一干就是几年,结果干旱一来,老妈最早抗不住,没了。
厂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跑了。连厂长都跑了。
只有他无处可去,老娘就埋在林子里,他想守着她。
“叶松,叶松!”
是山杏!
“这呢!”叶松站起来挥手。
山杏见了急忙朝他跑来,叶松也拼命往山下跑。
“你怎么来了?”
叶松见到她很是激动,山杏原来长得很好看,可现在脸都饿瘦了,干巴巴的,两只大眼睛都瘦脱框了。
心里有些难受。“给,这是我刚挖的。”
山杏推回给他,“你吃。我爸妈他们要往南边走,说要逃荒。”
低下头,有些难过。
原本家里就不同意她和叶松的婚事,说叶松连家连屋都没有,还有老娘拖累。结果他老娘都死了,家里还是没同意,嫌他穷。
这回出去逃荒,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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