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跟王卞十几年的交情,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如此急迫想去见一个人的神情。
看那语气,竟全然没有了初来书院时的那份狂气。
这一联究竟有何蹊跷?
刘墉才刚刚把头伸过来,都没看清,对方却又收了起来。
他不由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你想看?”
王卞说着,也不等对方答应,便再度将那张宣纸朝刘墉摊开。
刘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便伸手打算接过来。
谁料那王卞却仿佛宝贝似的,刷一下将宣纸拿开。
并责怪道:“你看就看,摸什么?”
刘墉浑浊的老眼都瞪大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不让我拿着,我怎么看?”
王卞却不买账,捧着那皱巴巴的宣纸如获至宝,瓮声瓮气道:“我帮你拿着你也能看,非要上手摸么?”
“嘶~”
刘墉被对方这小家子气的举动搞得有点火大,可顾及到台下还有众多学生在,这才吸了口气强行将不满压下。
他狠狠瞪了对面的老家伙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好,我不碰!你让我看。”
王卞这才同意,重新又将那宣纸朝向刘墉。
“看吧,要是没看出门道来,老夫还能指点你一下!”
“无外乎就是五个字罢了,能有什么看不懂的……”
刘墉只觉得王卞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紧接着,他便专心致志盯着那丑陋的字体看了起来。
天晓得一个教了几十年书的人,要去仔细辨认那五岁小孩水平都不如的字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只见刘墉两条眉毛直接拧成一条。
目光不断在宣纸上打转。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他浑身一震,紧皱的眉毛忽然舒展开。
“这……这这这……”
他猛然抬头,震惊地看向王卞:“每个字的偏旁都对应着五行之一?!”
“哈哈哈哈!”
王卞闻言大笑,先一步发现这联精妙之处的他,自带一种先知者的傲慢。
“如何?这正是这句上联的奥妙所在!”
可此时的刘墉已经没工夫去找他的话茬。
如果对对子是把词汇当成线条,织一件精美的衣裳出来,那当刘墉在看到这一联时,竟生出种连线头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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