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张三坡像只受惊的鹌鹑,哆哆嗦嗦地立在办公桌旁,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衣领。
林慕珩进门后,只将他晾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
审问之道,讲究的就是这般心理博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张三坡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煎熬万分,他本就心中有鬼,此刻对方又这般沉默不语,更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慌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求饶道:“林总,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您,对不起厂子,这一切都是任大进指使我干的。”
张三坡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满脸懊悔,“之前我赌钱的时候借了高利贷,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按他说的做,就把我家的地址交给高利贷,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
林慕珩见状,内心也是非常同情,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己做过的事是泯灭不了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任大进都让你干什么了?”
张三坡如实的说着:“他让我在消防检查前做些手脚,好让厂子停业整顿甚至关门大吉。”
“任大进就让你做了这些?”
“嗯。”张三坡点点头,继续说道:“真的林总,他就让我做了这些。”
“我知道了。”林慕珩缓缓闭上双眼,神色淡然,轻声说道:“张三坡,我之前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我不计较你做的这些事,不过厂子你也待不下去了,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随即,孙大勇将张三坡带了出去。
坐在凳子上,林慕珩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暗自思忖:“任大进那家伙今天丢尽脸面,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另一边,局长办公室。
朱凯彬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薛登科,询问着:“天珩工厂那边,情况如何了?”
薛登科神色有些局促,硬着头皮如实汇报:“消防检查各项指标都合格,实在没能抓住他什么把柄。”
“什么?”朱凯彬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嘴里不耐烦地小声嘀咕着,“之前不是说万无一失么,现在倒好,弄成这副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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