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守府邸离开的时候,皇帝特意吩咐了不用相送,这一次长公主没有刻意跟赵荣之夫妇说大摆筵席,一行人低调的走了。
皇帝和扶姣一起坐在第一台轿子里,长公主的车架坠在后面。
扶姣拉开帘子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公子,我们这样走在夫人前面吗?会不会不合规矩?”
皇帝一顿。
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自然是长幼有序,理应是长公主在前他在后,可在皇室中却不同,他是皇帝,无论是谁都该在他之后。
他们带来的人都扮作寻常人家的小厮,做事时却自然而然的延续往常,忘记了这样的细枝末节。
“无妨,”皇帝说:“她喜欢看风景,行路慢些,我们在前就是。”
来时皇帝根本就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自然没有这种问题,底下人一时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他不想在扶姣面前责罚下人,一带而过。
扶姣自然表现出了相信的样子,点了点头,继续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上休息。
昨天皇帝亲自去找了长公主,叫长公主拨一个人去给扶姣梳头,今日她就梳上了发髻。
她披散青丝的模样自然是柔美动人,可将长发挽起却更能展露出极具攻击性的美貌,白皙纤长的脖颈裸露在外,皇帝伸手去碰了碰,惹得扶姣羞怯的看了一眼他。
这一眼可谓是……媚态天成。
皇帝喉结滚动,轻笑一声。
“戴的什么?”
皇帝勾了勾扶姣腰间的荷包,昨日还没见到这东西出现在她身上。
扶姣小心的碰了碰荷包:“是那张剪纸,我怕它会被碰坏,所以找了一个荷包装好。”
虽然早就知道扶姣对自己情深意浓,可看到她对一张剪纸都那样紧张,皇帝还是愉悦的眯了眯眼。
两人在马车里,虽然没有什么紧密的肢体接触,可皇帝的眼睛一直看着扶姣,扶姣也总喜欢若有若无的贴着他,两个人从对坐变成并肩,就如同那剪纸的老头儿所说,实在是一对璧人。
“公子,您住在京城哪里啊?”
扶姣不知不觉间靠在皇帝肩上,抬头去问。
皇帝手中拿着一卷书,闻言反问:“你想住在哪儿?”
扶姣指尖去勾皇帝的,亲昵的贴着:“我想在您身边,住哪儿都好。”
皇帝失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一路上都没问过他身份,反倒是他心中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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