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磕在黄梨木桌面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燕子。
“《喜帖街》确实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赵砚秋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
略显浑浊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
苍老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
“市井故事加拆迁议题,精准戳中了大众的怀旧情绪。
江漓能从这样刁钻的角度切入,用音乐去反映社会变迁的阵痛。
立意确实不低。”
他肯定了《喜帖街》的艺术价值。
但这番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更像是种无奈的承认。
毕竟,网络上几乎一边倒的赞誉声浪。
已经容不得他们这些老家伙再视而不见。
“凭着一首《喜帖街》,就想撼动我们学院派地位,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语气带着不屑。
显然并不认为江漓真能对学院派构成什么严重威胁。
“真正值得警惕的,并非《喜帖街》。”
沈怀远突然把茶杯重重一放。
紫砂壶盖跳起来,在桌面滚出半圈哀鸣。
盯着投影幕布上还在循环播放的直播片段,喉结上下滚动。
“而是另外那三个故事,给江漓带来的灵感。
你们见过癌细胞扩散时的CT片吗?现在江漓,就是那颗转移的癌细胞。
三个故事就像三处转移灶,如果让他融合成歌……”
“沈老的意思是……”
有人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安。
沈怀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起身。
走到投影幕布前。
目光停留在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江漓面容略显病态,却又无比专注。
“我隐隐有种感觉。”
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种挥之不去的忧虑。
“只要江漓正常发挥,那首融合了三个故事灵感的作品。
将会再次成为现象级的爆款。
甚至……达到我们学院派难以企及的高度。”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沈怀远这句话震住了。
学院派,一直以来都是华语乐坛的金字招牌。
是专业和权威的象征。
如今沈怀远却说,一个病房里的少年,创作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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