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香山疗养院的松涛声里。
李秘书捧着平板电脑穿过月洞门。
八角亭中,两位老者正在青玉棋盘上落子。
穿藏青中山装的老人伸手搅乱棋局。
“老周,落子无悔是规矩。”陈老指尖转着两枚温润棋子,话里带着三分笑。
被称作周鹤年的老人端起紫砂壶,壶嘴对着中南海方向点了点。
“跟你下棋,规矩都是你现编的。”
李秘书适时上前汇报,待陈老执黑落子,方才躬身低语。
“消息已经确认,李综胜在《音乐解构》节目中,公开指责了学院派。”
捻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顿。
抬眼,目光平和却带着洞察的意味,“哦?都说了些什么。”
李秘书简明扼要,复述了李综胜在节目中的言论。
包括学院派评审偏见,以及对民间音乐的打压。
听完,陈老并未动怒,执起黑子缓缓落于棋盘上。
“学院派的那些蝇营狗苟,早就该暴露在阳光下晒晒了。
藏污纳垢,自以为是,把持资源和话语权。
华语乐坛都被他们搞得暮气沉沉。”
周鹤年拎起保温杯。
这位执掌全国文艺评奖体系三十年的政协副主席。
喉间滚出的笑比西山暮霭还沉。
"原本以为只是些小打小闹的门户之见,没想到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
这步棋,当真是出乎意料。
小沈带出来的学生,倒有几分他年轻时的疯劲。"
“学院派还是有明白人的。知道大势所趋,变革求新。”
陈老捡起被拂落的黑玉棋子,吹去根本不存在的灰。
“十年前整顿戏曲界门户之见,五年前清理作协山头文化,如今该轮到音乐界洗洗澡了。”
棋子“嗒”地嵌进星位,惊得松针上的露珠簌簌坠落。
顿了顿,语气转为冷冽。
“机会早就给过他们。可惜有些人尸位素餐,抱着旧观念不放,那就怨不得别人‘帮他们体面’了。”
周鹤年摸出内参特供的锡制烟盒,薄荷味混着龙井香漫过棋坪。
“那帮老学究给你递过三次检讨书了吧?”
陈老不接话,只将文旅部刚呈报的《非遗音乐推广方案》推过棋盘。
封皮上"江漓"二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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