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香山疗养院。
八角凉亭浸在暮色里。
汉白玉棋枰映着平板冷光。
陈老食指与中指夹着云子悬在半空。
直播画面里，江漓正抱着木吉他演唱《稻香》。
科班出身？
倒是有意思。
李秘书悄无声息换了热茶。
青瓷盏沿腾起的水雾，掠过老人鬓角。
他注意到，陈老执棋的腕骨向下压了半寸。
这是听到关键信息时，特有的肢体语言。
拿起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
片刻后微微躬身，凑近陈老。
“查到些资料，小江同志毕业于庆陆音乐学院声乐系。”
将手机屏转向棋枰，“23届专业课榜首，师从林鹤鸣教授。”
黑子叩枰的脆响惊飞麻雀。
陈老用棋谱盖住平板。
“声乐系......江家小子的病情与咽喉有关？”
“24年确诊，喉镜下活检报告显示声带受损程度三级。”
李秘书点开加密档案里的黑白影像。
“主刀医生是人民医院的徐明璋，术后评估认为，患者无法恢复专业演唱水平。”
凉亭四角的驱蚊灯忽然嗡鸣起来。
陈老指尖掠过棋罐边缘的包浆。
“现在唱得倒挺欢实。”
对着直播画面抬了抬下巴。
江漓正把《稻香》尾音揉进渐弱的虫鸣声里。
老人笑出两道深刻的法令纹。
只不过，笑意却未达眼底。
李秘书赶紧又补充道。
“还有个情况，刚刚周屹他们几个人，在演出前突然离场。
应该是……那些资方开始用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了。
需要出面制止吗？”
“不必。”
陈老截断下属请示。
云子敲在星位的声音，比往常重了三分。
望着棋盘上绞杀成一处的黑白大龙。
语气像在点评某场古代战役。
“淬火的龙泉剑若没沾过血，终究是摆件。
压力，是必须要有的。
没有压力，又怎能逼出那小家伙的潜力？
又怎能看到，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但……务必确保他们人身安全。”
声音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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