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得聚精会神，浑然不觉身后。
“咳。”
一声轻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小沙弥如同受惊的兔子，瞬间弹起！
手忙脚乱地，将那发光的“罪证”藏到身后，低头垂目，不敢言语。
月光下，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僧，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
面容清癯，眼神温和却又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这么晚了，不去歇息，聚在此处作甚？”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
一个小沙弥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小声道。
“师父……我们……我们在看月亮。”
老僧嘴角似有若无地动了一下，目光扫过其中一个，明显鼓鼓囊囊的僧袍后摆。
“哦？老衲看看，是什么月亮，让你们如此着迷。”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那个藏手机的小沙弥脸憋得通红，看看师父，又看看身旁的师兄弟。
磨磨蹭蹭，依依不舍地，将手机交了上去。
屏幕还亮着，正是比赛直播界面。
“都回去睡觉。”
老僧语气依旧平淡，将手机揣入袖中。
“此物，贫僧暂为保管。”
“是，师父。”
几个小沙弥不敢有丝毫异议，互相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快步跑开了。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月色下的回廊尽头。
这位灵隐寺的方丈，同时也是当今华夏佛学界泰斗。
被尊称为“慧明大师”的老者，才缓缓转过身。
走到方才小沙弥们蹲过的菩提树下，拂了拂僧袍下摆。
竟也学着小沙弥样子，盘膝而坐。
从宽大袖袍中，摸出那支小巧手机。
指尖略显生疏地滑动屏幕，目光落在直播画面上。
当看到“禅意空灵”四个字时。
慧明大师那古井无波的眼神，泛起一丝涟漪。
月光清冷，映照着老僧那张沟壑纵横的脸。
屏幕的光在深邃眸子里跳跃。
“高田鼓……”慧明大师低声呢喃，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稀疏的胡须。
他认得这个人。
数十年前此人曾登门拜访，探讨过禅乐之妙。
那时的高田鼓虽已崭露头角，却远不如今日这般气势逼人。
“禅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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