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BBC直播间。
资深评论员詹金斯,此刻眉头紧锁。
面前摊开的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技术分析的词汇。
对位。
和声。
织体。
复调。
几次拿起笔,又几次放下。
“这首《永恒的记忆》……从结构上看,它似乎……并不复杂。”
詹金斯爵士声音有些干涩,透过麦克风传递出去,带着某种迟疑。
“旋律线条……很纯粹,甚至可以说……简约。”
“但是,它所引发的情感共鸣……这种……这种普遍性……”
他停顿下来,似乎在努力寻找一个恰当的词语。
最终,只是微微摇头,将目光从稿纸上移开,望向屏幕中那些因感动而落泪的观众。
法国国家电视台直播间。
评论员伊莎贝尔·杜邦眼眶微红。
她没有看任何手稿,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我听到的是一条河流。”
声音轻柔,带着些许鼻音。
“一条流淌过岁月,承载着无数记忆的河流。”
“它或许不像莱昂先生的《执着》那样,拥有石破天惊的力量,要去征服毁灭。”
“更像是一种……浸润。”
“但却能悄无声息地渗透心灵,唤醒内心深处最柔软、最不愿触碰的角落。”
“那些关于爱,关于等待,关于守护的记忆,无论我们来自何方,无论拥有怎样的文化背景,都会被它触动。”
“这是一种……超越了技巧,甚至超越了音乐本身的……力量。”
德国,ZDF电视台。
评论员克劳斯·舒尔茨,正反复回放着《永恒的记忆》片段。
手指在平板电脑上不断划动,试图将乐曲的每个细节都纳入分析框架。
“从民族乐器的运用上看,江漓展现了……极高的融合度。”
“箫、笛子、古筝、二胡……这些东方乐器与西方管弦乐的结合,并非简单的叠加,而是一种……有机共生。”
“但是……”
舒尔茨推了推眼镜,眼神中充满困惑。
“这种共生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却远远超出了传统乐理能够解释的范畴。”
“它所营造的意境……那种东方独有的空灵与悠远,那种对‘执着’的内敛又深沉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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