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悄悄咽了口唾沫。
想起刚才自己那些关于“艺术探索精神”、“突破舒适区”的评论。
那些言辞现在听来，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江漓的选择不是保守，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勇气。
一种敢于在绝境中挑战不可能的决绝。
安德烈手指轻抚着太阳穴，感到一阵莫名头痛。
作为评委，他需要对接下来江漓的表现做出专业判断。
但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挑战，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标准来衡量。
如果江漓失败了，那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毕竟连他们这些资深音乐家，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成功？
但如果江漓成功了……
安德烈不敢继续想下去。
那将意味着，他们这些所谓的“权威”，对音乐的认知，存在着根本性的局限。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华夏评委席，气氛却截然不同。
吴耀祖看着西方同僚们脸上的表情变化，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这种看对手吃瘪的快感，让这位七十岁的老人心中，涌起一股难得的愉悦。
他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故意用刚好能让西方评委们听到的音量说道。
“年轻人嘛，总是要有点锐气的。”
“这才是艺术家应有的精神风貌。”
赵砚秋配合地点点头。
“是啊，江漓这孩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当初在柏林，不也是所有人都不看好他？”
“结果呢？”
沈怀远也加入了讨论。
“有时候，最不可能的选择，往往能带来最惊人的结果。”
“我们华夏音乐的包容性和创新能力，或许会让某些人刮目相看。”
三人的话，虽表面上在讨论江漓。
实际上却是对西方评委一种圆润的讥讽。
只不过，随着最初的快感逐渐消退，吴耀祖心中也开始涌起深深忧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三主题融合的难度。
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而江漓，虽才华横溢，但毕竟还年轻。
这种近乎疯狂的选择，成功概率微乎其微。
一旦失败……
吴耀祖不敢想象后果。
在这样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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