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祖放下茶杯，摆了摆手。
“你都说了，他还年轻嘛！
年轻人好奇心重，想多尝试尝试，走点岔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
“想想咱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
是不是比他还跳脱，还爱折腾？
再说了，以江家小子那妖孽般的天赋和成就。
就算他真跑去玩十年纪录片，再回来搞音乐，那也比咱们当年强了不止一百倍！
咱就甭替他操那份闲心了。
还是想想退休后上哪儿钓鱼去比较实在！”
听完两位老友截然不同的看法，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砚秋，缓缓抬起头。
“我倒觉得，江漓这步棋，走得没错。”
此言一出，沈怀远和吴耀祖同时将诧异目光投向他。
赵砚秋并未在意两人反应，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你们想想，放眼全球，音乐的影响力固然巨大。
但终究还是比不上影视来得更直观，更具冲击力。
这小子身上，可还担着陈老赋予的‘文化出海’的重任。”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想要真正打开局面，让西方世界接受并理解我们的文化。
单靠几首歌曲，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所以，他涉足影视，可以说是必然之举，甚至是……逼不得已。”
赵砚秋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而且，以那小家伙老谋深算的性子，你们觉得，他会打没把握的仗吗？”
放下茶杯，看向两位老友。
“与其说，那个总导演的位置是江朝阳给他的。
倒不如说，是他凭自己的实力挣来的。
无论是《河西走廊遗梦》的惊艳，还是仙剑系列全版权的价值。
哪一样是靠旁人施舍得来的？
更何况，以江家小子的聪慧和悟性。
连音乐这么玄妙的东西都能玩得炉火纯青。
区区一个导演行当，又能难到哪里去？”
......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装潢古朴的四合院内。
书房里，檀香袅袅。
年过七旬，早已功成名就的张一谋，正皱着眉头，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
屏幕上，赫然是江漓夺得丝路纪录片总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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