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不安的窃窃私语声渐起。
先前紧绷的气氛，此刻被一种近乎荒诞的错愕所取代。
人们伸长脖颈，视线在舞台上那群穿着各异、拿着五花八门乐器的乐手身上游移。
赵砚秋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吴耀祖则轻轻摇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一位肩章上缀着将星的老者，侧过身，靠近沈怀远，声音低沉，带着询问。
“这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用央音或者中央民乐团？”
沈怀远目光依旧停留在舞台上，声音放得很轻，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据我所知，这支乐团并非临时拼凑。”
“江漓为了《仙剑》配乐项目，几个月前就开始，从全国各大音乐院校里，亲自挑选、秘密培养的苗子。”
“大部分人，今天是第一次公开登台。”
老者身体微微后仰，靠回椅背，不再言语。
只是注视舞台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赵砚秋听到后，眼中震惊之色稍减，但眉间忧色仍在。
“策略是好策略，可这些年轻人毫无大场面经验，面对西方音乐界那种顶级阵容……”
沈怀远点点头，声音极低。
“不过，这些年轻人背后是江漓，别忘了，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国际媒体区，几乎所有西方记者脸上都浮现出难以掩饰的轻蔑。
来自西方各大通讯社的记者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键盘敲击声再次密集响起。
《泰晤士报》记者迅速写下腹稿。
“东方神秘主义的最后挣扎？江漓的‘奇兵’更像是仪仗队。”
BBC评论员对着微型麦克风低语。
“人员配置、乐器选择、舞台经验……全方位的差距，这场对决似乎已提前失去悬念。”
美国CNN记者则完全不加掩饰。
“我想我们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这支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组合的乐团，怎么可能与由多位首席组成的世界级乐团抗衡？”
日本媒体区更是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读卖新闻》记者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笑容。
《朝日新闻》的文化评论员甚至开始提前构思，莱昂胜利后，日本国内庆祝活动的报道角度。
日本直播平台上，弹幕如雪崩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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