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在安慰。
但还会配合地笑一笑。
化疗副作用很大，她常常情绪失控，莫名其妙发脾气，摔东西。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痛苦了。
每次发完脾气，又会抱着我哭，说对不起。
我会摸摸她的头，跟她说，“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难受，难受就发泄出来，憋着更伤身体。”
治疗的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
有时候，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
甚至会产生一种自私念头：如果能替她承受这一切就好了。
我知道这很傻，但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每次看到她因疼痛而紧锁的眉头，因恶心而苍白的脸，我的心都像被揪起来一样。
那段时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学会怎么照顾病人，怎么打针。
就是胰岛素。
她后来并发了糖尿病。
也学会怎么看化验单，怎么跟医生沟通。
以前那个笨手笨脚的我，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朋友们都说我变了很多，变得沉默，但眼神里多了些东西。
我知道，那是责任，也是......爱吧。
虽然，从未说出口。
有一次，她情况稍微好了点，精神头足了些。
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忽然对我说。
“阿哲，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
以前身体好的时候，总想着要赚多少钱，要爬到多高的位置。
现在躺在这里，才发现，能自由地呼吸，能出去晒晒太阳，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坐在床边削苹果，听着她的话，鼻子一酸。
递给她一小块苹果，说。
“等你好了，我陪你去看海，去爬山，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她接过苹果，小口咬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真的？”
我用力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她忽然笑了，笑得有点狡黠，“阿哲，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拿水果刀的手抖了一下。
强装镇定，低下头继续削苹果，含糊地说。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追问，只幽幽地说。
“是啊，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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