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铃声在这凝固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里希特眉头微皱，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慢腾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划开接听，语气带着惯有的傲慢与不耐。
“喂？”
然而，下一秒。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非他预想中的任何声音。
而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
那声音，很是熟悉！
是文化部长？！
劈头盖脸！污言秽语！
似乎要将电话这头的人生吞活剥！
里希特脸上的倨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错愕。
他甚至没听清部长具体在骂些什么。
只觉得一股冰冷寒意，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
部长为何如此失态？
试图开口询问，但电话那头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怒骂声密集砸在耳膜上！
直到最后，“嘟”的一声。
电话被粗暴挂断。
里希特握着手机，手臂还保持着接听姿势。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一脸懵逼。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四周维也纳乐团的成员们，也察觉到指挥异样，脸上哄笑声渐渐收敛，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
那位先前被他呵斥过的金发女小提琴手，再次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衣袖。
里希特猛地转头，眼中带着迁怒凶光。
但金发女并未退缩，反而抬起手，指向不远处，通道上方的角落。
那里，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物体。
正闪烁着一点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红光。
监控摄像头？！
里希特瞳孔骤然收缩！
顺着摄像头方向看去，视线越过赵砚秋等人铁青的脸，落在侧门之外……
舞台！巨幕！
一个可怕念头，如闪电般劈入脑海！
直播？！
刚才那一幕……
他那些羞辱华夏音乐家，践踏历史的言论……
全被直播出去了？！
直播给了全世界？！
“轰——！！！”
惊雷在脑中炸响！
里希特脸色“唰”地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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