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
王怀礼小心翼翼唤了声。
吴耀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和扫过众人。
“老李？老王？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事吗？”
几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王怀礼率先说道。
“吴老，我们……我们是想请您老人家出山，主持大局啊！”
“主持大局？”
吴耀祖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身子向后靠了靠，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摇着蒲扇，慢条斯理问道。
“砚秋办事一向极为靠谱，怎么突然想起，要我这个老头子出山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见状，吴耀祖已然猜到几分。
“怎么？是砚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他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倒也不是赵老没办好……”
民乐研究所所长连忙解释道。
“只是……只是赵老他，似乎有些……妥协的意思。”
“妥协？”
吴耀祖坐直身子，“妥协什么？向谁妥协？”
“就是……就是那个江漓。”
作曲系主任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赵老他联系过我们，说……
说是不打算再继续针对江漓那小子了。
反倒劝我们……
也要改变观念，学会……
学会不耻下问，向年轻人学习。”
“不耻下问？向年轻人学习？”
吴耀祖听到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
“砚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去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学习？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是啊，吴老！”
民乐研究所所长，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简直就是要把我们学院派几十年来的脸面，都丢到地上踩啊！
华语乐坛的话语权拱手相让？
要说拱手相让给您老人家，我们还能接受。
可让给一个野路子出身的臭小子。
我们绝咽不下这口气！”
吴耀祖沉默片刻，缓缓闭上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再次睁开眼，反问道。
“这么说来……是《月蚀》又输了？”
几人听到这话，全都沉默下来，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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