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面向两人。
她的目光清澈,默不作声幽幽地打量着贺肆。
人憔悴了许多,下巴冒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眼窝深陷,眼底有了淡淡的乌青色。
【这话该换我问你吧?】阮清音习惯性的比划手语,可烫伤的手臂缠着厚重的纱布,手部动作牵扯伤口,一瞬间,她疼得瞳孔轻颤,唇色微微发白。
“我不想和你吵,随便你来这做什么。”贺肆冷着脸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他压根就不在意她,妻子受伤也好,生病也罢,都比不上乔茜的一滴眼泪。
阮清音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呢,他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贺肆冷血,永远对她恶语相向,可倘若不是今天自己亲眼目睹,又怎会相信,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这样贴心的一面。
披外套、亲手喂饭…
高高在上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原来也会为爱低头。
阮清音心里一阵酸涩,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想期盼什么了,爱情?责任?良心?
从始至终,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人,在这场三人感情纠纷的游戏里,早该出局了。
阮清音没有一丝犹豫,径直走向电梯口。
贺肆拧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色越发难看。
“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让她误会你了。”乔茜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早上八点,医生交接值班时发现乔芬的情况并不乐观,心率持续下降,血氧过低。
他们紧急进行了心肺复苏,一大堆医生全都围在病床前,各种管子插满了她的身体,床边的仪器滴滴作响。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甚至连ECMO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乔茜瞪着眼,拼命的扒住玻璃窗,直到…心电监护仪滴得一声,绿色的曲线逐渐下降,最终成为一条平直的线。
医生宣布了死亡时间,用白色的罩布将人盖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接走了遗体。
乔茜却仍然坐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一口水不愿意喝,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阿肆,我妈生下来就有病,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先后做过五次心脏手术,每一次手术,医生都告诉我,他们像是在缝补一个破碎的娃娃,缝缝补补,终究会有补不了的那一天。”
“以前家里穷,贺奶奶每次过年都会给我包个大红包,我知道这是一种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