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皱着眉比划手语,【你当做宝贝,在我这儿却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罢了。】
这话刺痛了贺肆,他俯身捡起那件毛衣,单手插兜走近她,“阮清音,你又在闹什么?”
【我没有无理取闹,你总是随心所欲,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她满脸倔强,认真地比划着手语,仿佛是要将自己的血淋淋的心脏捧出来给他看自己的委屈和不满。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贺肆别开视线,看清屏幕来电显示后,整个人瞬间紧绷,单手接听电话,神情凝重。
听筒里传来女人的断断续续的哭声,阮清音垂着眼,缓缓将手放下。
没有意义了,哪怕她可以通过手部动作诉说心事,哪怕贺肆为了她学会了解读手语。
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所有的一切比不上乔茜哭着喊他的名字。
“阿肆…”
阮清音的心乱了,女人柔弱的哭声转而被耳鸣声代替,她什么也听不见了,世界变得安静。
贺肆焦急的神色,一张一合的嘴巴,无情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随着剧烈的摔门声,电流声的耳鸣逐渐消失,她重新听见了声音。
阮清音甚至开始庆幸,刚刚暂时性失聪的三十秒,她才能不用听见贺肆温柔神情下说出的安抚话语。
她缩在被子里哭,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枕头。
直到黄昏将至,家里的阿姨叩响了卧房的门,拎进来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阮小姐,客人已经离开了,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这是徐助理送来的行李箱。”
她用被子蒙着头,没有回应。
阿姨带上房门离开,她光着脚下床,在浴室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憔悴,面色苍白,眼睛鼻尖红红的,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在别人家里,她不可以不懂事,更不能任性。
十七岁就领悟到的道理,她始终铭记在心。
阮清音像是没事人一样翻开了行李箱,强撑着在脸上涂上厚厚的粉,试图遮住狼狈憔悴的模样。
换下不合身的男士衬衫和长裤,换上了符合身份的某奢侈品牌的秋冬限定款套装。
除夕夜,温暖如春的客厅摆满了鲜花盆栽,明亮的窗贴着红色的窗花,房门上贴着老爷子手写的春联和福字,洒金的红的宣纸上写着遒劲有力的行书。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果盘和点心,客厅电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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