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泳翻了个白眼,除了沈盈,谁还能让姜遇瑾露出这副 “甘之如饴” 的表情?
他和姜遇瑾认识快十年,从他还是个刚出道的新人,到现在成了瑾盈资本的董事长,太清楚这位的性子。
看着温柔,实则冷硬得很,唯独在沈盈身上,总是格外失控,真的栽她身上了。
“吴哥,你怎么不说话?”姜遇瑾挑眉看他。
“都不用猜,恭喜你得偿所愿了。”他又把方案朝姜遇瑾面前推了推。
吴泳指尖在方案封面上顿了顿,忽然低低叹了口气。
阳光透过百叶窗筛进来,在他鬓角的偶尔冒出的一两根白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几年跟着姜遇瑾拼事业,他倒比当事人显老些。
“说起来,鼎盛还是你第一个签约的公司。” 他声音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那时候你才二十出头,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穿着白衬衫去签合约,紧张得手心冒汗。”
姜遇瑾翻方案的手指顿住了。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忽然涌上来。
他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城市,拼命的想要在这座城市扎根,想要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鼎盛的老总拍着他的肩说 “以后你就是顶流”,转头就把他塞进烂片剧组捞快钱。
合同里藏着密密麻麻的陷阱,违约金高到能压垮一个刚出道的新人。
后来,他靠自己,拿到了不少好的资源,也凭角色小火了一把。
公司才开始重视起他来。
后来之后,真的成顶流了,公司却是更加不遗余力的压榨他。
解约那天,会议室里的争吵声、摔碎的玻璃杯,以及吴泳挡在他身前,红着眼眶说 “我们不签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那时候谁能想到啊。”吴泳笑了笑,眼底却有点涩,“鼎盛安排水军骂你,说你忘恩负义,到处爆你的假黑料,试图威胁你,让你续约。现在倒好,你要把整个鼎盛买下来了。”
姜遇瑾抬眼时,眼底的温柔淡了些,多了层沉沉的意味:“不是买,是收回来。”
他指尖划过 “鼎盛集团” 四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股狠劲:“当年他们欠我的,欠你的,总得一点一点还回来。”
吴泳心里一动。
姜遇瑾是记仇的人,当时鼎盛做事,也确实做的太难看了些。
“其实也没必要……”吴泳想说都过去了,却被姜遇瑾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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