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爻一听,瞬间双眼放光,能让白羽说好吃的不多,狠狠咬了一大口。
“呸!这...好吃——?!”
刚嚼两口,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五官痛苦地挤成一朵菊花。
“呸!这是用沙子揉的吧?!”
那感觉,像是在生嚼一团混合了鱼鳞、虾脚、海带和沙子的惊喜盲盒,腥咸霸道,直冲天灵盖。
“呸...你舌头出毛病了?”
“啊?不好吃吗?”
白羽一副无辜不解的样子,把自己手里那块又塞到人嘴里。
“我觉得挺好吃的,你尝尝我这块。”
张爻还真以为是那块猛料好吃,嚼了几口,脸更绿了,认命的闭上了眼。
白羽看她再上一当,笑的直不起腰,这波自损一千,伤人八百,值了。
富贵儿比张爻的嘴都快,三两口吞下那小团子。
下一秒,它那张威风凛凛的黑狗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来。
喉咙上下滚动,一副随时要喷出来的样子,但抬眼正撞上白羽核善的微笑眼神。
“呜唧~”
吓得狗躯一震,硬生生把那口生化混合物又咽了回去,把大脑袋埋进张爻腿边寻求安慰。
两人一狗,正与这噎人又极具杀伤力的风味进行无声鏖战,表情管理纷纷下线。
“呜——!”
低沉雄浑的船舶汽笛声,骤然从海天相接的墨色深处炸响。
“呜——呜——!”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如同远古巨鲸悲鸣,撕裂了整个码头的沉寂。
抬头望去,只见漆黑的海平线上,先是零星数点灯火。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如同燎原之火的上百艘大小渔船,争先恐后地涌向各自泊位。
震耳欲聋的柴油机轰鸣声,哗啦啦的破浪声,船老大粗粝豪放的吆喝声,搅和成一片狂乱的大合唱。
“靠东三!快!”
“老周!今天手气咋样?”
“卸货!手脚都麻利点啊!别磨蹭!”
船刚靠稳,缆绳还没系利索,早在远处蹲守多时的一大群男人,跟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马上全涌上去。
他们就穿条大裤衩,光着膀子,枯瘦上身扛起滴水的沉重鱼筐,肩扛手提传递飞快。
没一会儿,码头空地上就堆起了散发着浓烈腥咸气的小鱼山。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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