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方的仇家,竟像最阴险狡猾的鼹鼠,无声无息地掘穿了他最后的堡垒!
黄金、稀有金属、军火、药品、粮食、能源、那些在末日里,比人命还珍贵的物资...
那些他刘振山压箱底的一切,刘家几代人,几十年的巧取豪夺...
苦心孤诣积累的家底儿,被搬得连粒灰尘都没剩下!
“废物!一群废物!!”
刘振山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灯都在摇晃,他揪住身边老管家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杂种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老管家被勒得喘不过气,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早已预料的疲惫。
树倒猢狲散,各自奔前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刘家这棵大树,心子都被人掏空了,枝叶焉能不散?
手底下那些豺狼虎豹似的打手保镖,嗅到风头不对,早就卷着能拿的东西跑得无影无踪。
没了那些亡命徒,没了仓库里那些能砸死人的硬通货,刘振山拿什么在虎狼环伺的基地里耀武扬威?
单就这别墅里剩下那点浮财,都不用几个仇家联手。
随便一个,就能把他们两口子像蚂蚁一样捏死。
就在刘振山癫狂地对着管家嘶吼时,他那个养尊处优,此刻却蓬头垢面的老婆,像只受惊的母兽般从楼上冲了下来。
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和恐惧,扑到刘振山跟前,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振山!振山!别管仓库了...儿子!我们的儿子还没找到啊!
这都半个多月了,外面那么乱...你快多派些人去找啊!快去救他!”
“儿子?!”
刘振山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女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为人父的担忧,只有被彻底剥夺后的暴戾,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冷漠。
他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尖锐。
“那几个仓库,老子的命根子!出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着那个废物?!”
“你...他可是你儿子!咱俩的儿子!别忘了!是你刘家四代单传的儿子!”
女人被丈夫的冷酷彻底激怒,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仓库没了还能再抢!儿子没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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