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察一直看不上刘作风，倒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所谓的叛徒，只是觉得刘作风文文弱弱的样子，和他们突厥的整体形象不搭，而且说话文绉绉的一点都不爽快，查察觉得麻烦，所以不喜欢。
当然，也有其他的因素，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而已。
这就是没文化的坏处，一定要多看书，否则等别人骂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是对你的侮辱。
虽然看刘作风不爽，但这次对刘作风的询问，却是真心实意，他真的想知道刘作风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而且也带着不舍，查察可以感觉得到，在刘作风到了突厥以后，突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还是朝着更高更强的方向去发展，这些变化并不一定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但一定是可以感受到的，查察都在突厥看到了日子的奔头，看到了突厥的崛起指日可待的希望。
“我死不死，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刘作风不想和查察对话太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在突厥的这段时间，刘作风感受到了别人对他的尊重，以及他在大唐无法做的事情：实现理想、施展抱负。
可是，再实现理想，再施展抱负，这里都是别人的家。
刘作风看着查察，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吧，去了以后，靺鞨王很快就可以跟你走了。”
“那你呢？”
查察还是没有放弃追问，依旧看着刘作风：“你不回去？你老娘还在大王那儿呢。”
“……你真特娘的是个傻子！”
刘作风发现，他以前不想和查察说话是对的，再没有比当时更英明、更睿智的决定了。
这特么就是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和他说的？
可查察是一个比较执拗的人，见刘作风不回答他的问题，他还有一直问下去的冲动，但刘作风不想和他说话，干脆直接把波古金搬出来：“好了，你不要再说话了，一切听我命令行事！别特么瞪我！”
面对瞪的像铜铃一样的大眼睛，刘作风罕见的骂了句脏话，然后指着查察说道：“你来之前，波古金提醒过你，要你到了靺鞨后听我的命令行事！你难道不准备听波古金的命令了吗？”
“……”
这汉人，好生无趣！
查察的脑回路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和他的想法不一样，他就会不管清醒的随便找个理由说服自己。
“行行行，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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