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开了口,魏太后也是冷沉着脸,显然默认了景帝的话,也丝毫不提半句问罪之事,显然像是想要息事宁人。
裴觎眉峰扬了扬,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就这?
算了。
皇帝都开口了。
他躬身,低头:“那微臣就多谢太后娘娘庇护了,往后若有人为难微臣,微臣定会寻太后娘娘做主,还望太后娘娘莫要推辞。”
景帝:“……”
太子等人:“……”
太后不会被他给气死吧?!
魏太后脸色难看至极,实是被裴觎蹬鼻子上脸的无耻给气的,可是她却并没有像是其他人想得那样,直接怒极之下翻脸。
她心中杀意翻涌,面上却未曾带出太多,只深深看了眼裴觎之后,半点都没有去接他刚才那挑衅意味十足的话,扭头朝着景帝就转了话题。
“哀家今日在寿安宫里,听闻了沈氏遇袭的事情,但是回禀的宫人说的不清不楚的,紧接着又听说二皇子被皇帝拿进了宫。"
"二皇子向来乖巧,皇帝如此动怒到底缘何,沈氏的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应该问这个混帐东西,他干了什么好事!”
景帝听闻沈霜月的事,脸上正色起来,看向二皇子斥声道,
“沈氏替朝廷筹粮,功劳甚大,可二皇子却挑唆流民伤她,如今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百姓更是群情激奋,此事若不严惩,难以安民心。”
“父皇,儿臣没有!!”
二皇子闻言急声道,“儿臣从没有挑唆过什么流民,更没有伤过沈霜月。”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景帝斥道。
魏太后沉着开口:“皇帝说证据确凿,到底有什么证据。”
景帝闻言看向下首:“孔朝,你来说于太后听。”
孔朝在殿中看了半晌的戏,这会儿被点名之后,连忙上前。
“回禀太后娘娘,今日京兆府当值时,有几名护卫模样的人突然绑着一妇人过来,言及她冒充北地流民,以孩子病重为由阻拦沈娘子马车,挑唆其他流民围攻于她。”
“经仵作查验,那妇人口中重病的孩子,早就已经断气两日有余,而那妇人也是也并非北地逃难而来的流民,而是京郊胡杨庄的寡妇娄氏。”
“那娄氏丈夫早死,因于婆家不睦,带着独子长居娘家,但她弟弟好赌,欠下京中四海赌坊八百两银子,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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