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回到御书房时,顾谨之已将旨意准备妥当。
明黄色的懿旨摊在御案上,内容墨迹未干,凤印已然盖上,只等李薇批红。
李薇的字迹,说好听点是龙飞凤舞,不拘一格,说难听点,就是鬼画符。
偏偏朝中大臣们如今就认这个。
毕竟,皇后娘娘那狗爬似的毛笔字,每一份都不尽相同,唯有那股子洒脱不羁的神韵始终如一。
而这股神韵,恰巧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她拿起毛笔,大致扫了一眼懿旨上的内容。
那些文言文遣词造句,她是一句也看不懂,但“兵部尚书”和“总理四省剿贼军务”这几个大字还是认得的。
“你玩得挺大啊?”
李薇写上“照准”二字,随手将毛笔往笔洗里一丢,大咧咧道。
顾谨之唇边泛起浅淡的笑意:“总要名正言顺,才好行事。”
李薇撇了撇嘴,提醒他:“想让那些骄兵悍将乖乖听话,可不是一道旨意就能解决的。”
顾谨之莞尔,似乎没料到她会考虑到这一层,于是耐心地解释起来:“徐允成是闻博远的同年,与夏衡也有些交情。”
“我会让他二人修书,交由闵子墨一并带去。”
“此外,我打算让福满率领勇士营一部,随他一同前往。”
“至于其他,便只能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李薇听明白了。
这是要通过两位内阁大学士,将自己的威慑力,有限度地传递给那些未能亲眼见识过她“神威”的外省官员。
再加上福满所代表的皇权威慑。
只要徐允成还没昏了头生出不臣之心,闵子墨自己不是太拉胯,掌控兵权应当不成问题。
“那徐允成呢?就这么直接撤了?”李薇又问。
顾谨之摇了摇头:“临时改任四省巡抚,兼督粮道。”
“他主持剿贼两年,功亏一篑,我不但没有降旨治罪,反而准他戴罪立功,他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李薇点了点头,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行,想得挺周到,那我这就去丰京了?”
顾谨之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急。等闵子墨离京之后,你再走不迟。”
李薇追问:“那他什么时候离京?”
顾谨之略作思忖:“三日之内吧。”
李薇眉头微蹙:“怎么这么慢?”
“总要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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