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微微颔首,客气疏离的动作像是要完成什么必要的任务一般:
“谢瑾臣,你身体要紧,先用餐吧。”
这个称呼让谢瑾臣脸色变了变,自从两人度蜜月回来后,
凡是在私下的场合,她要么是亲昵的"瑾臣",要么是撒娇时的"老公"。
"谢瑾臣"三个字像一把刀,生生在他们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福叔见气氛不太妙,连忙打圆场:
“少夫人,少爷也是怕您担心,您不知道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
"福叔。"
姜明婳打断他,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
"能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和谢瑾臣单独谈谈。"
福叔心地叹了口气,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病房门关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谢瑾臣看着站在床尾的姜明婳,
她挺直的背脊和垂落的眼睫都透着疏离。
他忽然觉得胸口比骨折的地方还要疼。
"伤得重吗?"
她终于开口,语气客套得像在问候商业伙伴,不再有以往的亲昵甜蜜。
谢瑾臣打量着她的神色,笑了笑,有种故意卖弄伤情讨要关心的可怜劲,道:
"左臂骨折,轻微脑震荡,有点严重。"
"嗯。"
姜明婳点点头,"医生怎么说?"
"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又是一阵沉默。
谢瑾臣看着鸡汤表面凝结的油花,突然没了胃口。
他放下勺子,金属碰撞瓷碗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老婆……”
他声音沙哑,
“对不起。”
姜明婳终于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愤怒,只有令他心惊的平静:
"你言重了。保重身体,我晚上还有事,先告辞了。"
刚要转身,谢瑾臣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老婆,我手疼,吃不了饭。”
姜明婳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她感觉到谢瑾臣的手指微微发颤,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你还有一只手。"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谢瑾臣眼底闪过一丝痛色,却仍不放弃,声音低哑:
"这只手也疼。"
默了几秒。
姜明婳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左臂上,又缓缓移到他略显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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