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你协助军医。”
“现在，打开穿刺包，听我一步一步指示。”
气氛瞬间凝固。
在废墟之中，夜色降临.
仅有应急灯的微光，以及远处运输机残骸的火光照明，要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胸腔穿刺。
凌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但她看到军医颤抖的手和慕枫越来越微弱的生命迹象，猛地一咬牙。
“沈聿，你说，我们执行！”
“好，首先定位，找到右侧锁骨中线，第二肋间……”沈聿开始清晰、冷静地描述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极其精确。
凌霜根据指示，用手电照亮慕枫的胸部，军医颤抖着手指进行定位消毒。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血腥味和紧张的汗水味。
“穿刺针，连接注射器，排空空气。在定位点，下一肋上缘，垂直缓慢进针……”
军医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混合着血水往下淌，他的手抖得厉害。
凌霜见状，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自己相对稳定的手，轻轻扶住了军医持针的手腕。
“稳住，医生。”凌霜的声音低沉却有力，“我们能行。”
也许是凌霜的镇定感染了军医，也许是沈聿在通讯那头不容失败的强大气场支撑着，军医的手稳了一些。
“对，慢慢进针……注意突破感……”沈聿的声音如同就在耳边。
突然，针尖传来轻微的落空感。
“有了！”军医低呼。
“固定针芯，回抽注射器！”沈聿立刻命令。
军医回抽注射器：“有气体和液体抽出！”
“好，现在，固定外套管，退出针芯，接上引流管末端放入水中密封……”沈聿指示着后续操作。
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当引流管末端放入临时找到的半瓶饮用水中，开始持续冒出气泡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几秒钟后，监护仪上令人心悸的警报声频率似乎慢了一点。
军医紧紧盯着屏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血氧……血氧饱和度开始上升了，75%……78%……80%，血压也有轻微回升。”
凌霜猛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对着通讯器，声音微颤：“沈聿，成功了，血氧在回升！”
通讯那头，沈聿似乎也轻微舒了一口气，但立刻又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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