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婉儿讶异又庆幸的注视下,白衣暴君跟大师姐岁星进了里间问诊,那名侍从就守在门口。
里间仅用一面帘子、一面屏风与大堂隔开。
岁星请他坐下后去后院打了盆井水洗面,并不避讳白衣公子,洗完了用帕子擦拭时才意识到白衣公子一直盯着她……的腰。
不等她开口,白衣公子的眼珠又转到她脸上,淡漠道:“失礼了。”
岁星擦净手过来,眼眸轻弯:“既然公子自觉对不住我,我可否提个要求?”
“说。”
“饶过我的师妹们。是我临行前交代有人上门须得等我回来,她们并非故意对公子无礼。”
“……”
容淮与她对视。
若他的那些大臣看见这幅景象怕要怀疑容淮是不是被换了个芯子——只有他生杀予夺别人的份,哪有人配跟他谈条件?
容淮是先帝第十七子,因生母犯罪牵连满门,连带他也不被先帝所喜,被抱出宫养在道观。
十七岁那年回京,第一件事便是给生母翻案,但凡沾了关联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此子心狠手辣、冷面无情,要不是身上有母胎带的毒、太医判定他活不过三十,诸位皇子根本不会给他可乘之机,导致最后死的死残的残。
他的龙椅下是累累白骨、血流成河,他阴晴不定,帝心如渊,又有雷霆手段,够格站在金殿中的大臣们好似傀儡。
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甚至连直视他眼睛的人都没有几个。
可眼前的青衫女子仿佛没闻见他身上的死人气息,这双澄澈干净的眼中满是温柔善意,融着点点星光,世间再凶恶的邪祟都能被她融化。
“可。”
容淮深深望着她,慢慢将手腕伸出去。
不多时,那两根纤白手指探了过来,为他把脉。
岁星沉吟片刻,说道:“你体内的毒下了很多年,你也试过很多次药,但治标不治本——有些棘手,有几味药上京没有,恐怕要回神医谷找小师叔。”
“……”
岁星:“小师叔便是那位梅如雪梅神医。”
她收回手,容淮竟下意识抓住了那两根手指,惹来岁星眨眼。
他敛眉不语,也没松手。
岁星没有生气,她反而温和安慰道:“不要忧心,这毒我能解。若你不信,我可服下相同的毒药,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容淮蓦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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