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已是镶金嵌玉名贵异常,马车内部又宽又大,竟还能摆得下一张榻子。
所用之物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岁星看出那一套青瓷茶具都要上百金,足够普通老百姓全家五六辈子开销。
系统跟她说这是位性情暴戾的暴君,杀人如麻、阴狠嗜血,不止女主叶婉儿怕他躲他,连朝臣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岁星以前见过很多种这样的人,他们在外人口中无一不是疯子、恶鬼,但对她都很温柔,她的花瓣折损一点他们都会心疼好久。
所以她并不畏惧,从容优雅坐在容淮身边,当着容淮的面吞下那颗毒药。
容淮盯着她扬起时纤长漂亮的脖颈,黑眸如无形牢笼,将这人紧紧锁住。
“这是解药,要服用七七四十九日。”
岁星刚拿出小白瓶就差点被容淮夺走,对上男人的眼神,她笑着解释:“不要急哦,泡了药浴之后再服用效果更好。”
男人沉默一会,突然伸手来摸她的脖子。
岁星疑惑地‘嗯?’了声,却主动扬起脖颈,任由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碰了上来。
男人外表矜贵文雅,似雪中白梅清冷孤傲,但他指间有薄茧,显然是习武之人。
粗砺指腹乍一碰上那段绸缎般软白细腻的皮肤便忍不住收拢五指,掌心紧贴这截脆弱——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折断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令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眸永远黯淡。
他克制着心口汹涌喷薄而出的暴戾,以最不可思议的轻柔慢慢抚摸着。
“……呜。”
岁星的轻呼让他回神。
他看着她蒙上一层水雾的眸子,心颤了颤。他几乎立即松开了手,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将那只手藏于身后。
他生来就会掠夺、毁灭,他骨子里流淌着无情的皇家血液,他不是不知道世人偷偷称他为‘暴君’。
这样一朵美丽、洁白的花轻轻绽放于他身侧,只会被玷污、破坏。
他眸底隐隐有风暴聚集。可要他放手,他又如此不甘,他实在想……
突然,他的手被握住了。
容淮一怔。
这人好像不知道自己在阎王殿前转了一圈,差一步回不来人间。她眼眸清湛,表情认真又温柔:“是毒发作了吗?你的脉象不对。”
“……”
容淮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低声应了个嗯。
岁星说:“别怕,等会泡了药浴会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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