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那么快是早就忍不了他吗?
在他背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权宜之计吗?
跟他来西厂也是不得已吗?
其实她怕他怕得要命早就想离开了?
所以不管太后那里是不是好去处,她都一口答应?
一想到她对他其实避如蛇蝎,薛烬口中甚至有了血腥气。
极怒之下是扭曲的狂喜。
他一直在忍、一直在忍。
他多想见到她的那一面就撕碎她面前那张绣图。
那张给别人的绣图。
他多想亲吻她白而纤细的手腕,一直吻到她袖子上的白牡丹。
他惦记了好多年。
……现在他不需要忍了。
她要走,他就可以做那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将她永远困在肮脏残暴的西厂,困在他这个人人喊打的奸佞身边。
他本该愉悦的。
可他红唇勾起的笑又僵又冷。
透着孤注一掷的癫狂,即将失去所有的绝望。
唯独没有得偿所愿的快乐。
黑漆漆的眼底没有情绪,空洞得吓人。
屋内,一无所知的岁星站在桌边清点多宝公公送来的物品。
都是好东西。
南海的鲛珠,北山的雪莲,东边的瓷器,西域的玉石香料。
太后宫里都不见得有多。
多宝公公来的时候给她行了好大的礼。
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还攀扯太后跟岁家老太太的闺阁情谊。
岁家老太太都走了十多年了,现在说这个未免……
再说判岁侍郎流放的圣旨是皇帝下的,谁不知道朝政是当今太后把持?
这点情谊早就不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岁星稍稍一想就明白。
这是太后觉得薛烬不可控了。
难得他对什么人另眼相待,便来讨好她、补偿她……
甚至是将她调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放着。
薛烬若不交出她,以后会彻底失去太后信任。
太后能扶持一个薛烬,就能扶持第二个。
薛烬如今权势滔天,但也得罪了太多人,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所以岁星才装得惊喜,答应了多宝公公。
她想着薛烬应该知道了这件事。
会生气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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