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在天空炸开。
缩在被子里的沈安澜瞬间闭紧了眼睛,她身子抖了抖,下意识往旁边滚着。
但现在旁边并没有会抱着她的人,傅景凛不在。
意识到这一点,沈安澜慢慢睁开了眼,心口处的惊慌还残余,她指尖攥着被子攥得发白。
呼吸压抑得极轻。
风声吹得窗户嘎嘎作响,雨水打击得院子树叶噼里啪啦的。
屋内暗得看不见一丝光亮,电已经停了,没法开灯,沈安澜将自己紧紧蜷缩在被子里面。
“刺啦——”又是响彻天空的惊雷炸开,闪电穿透窗映得眼前也划过光。
沈安澜将脑袋死死埋在了被子里面,唇瓣抿得发白。
心底的恐惧不断放大,她脸色苍白。
突然她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沈安澜心口一紧,她翻身坐了起来。
她仔细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客厅隐隐甚至有脚步声传来,沈安澜眼睫颤了颤,她将头从被子里面探出来。
强压着心底的恐惧,她手在床边摸着,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搪瓷杯,触手坚硬。
客厅隐隐还有说话声,什么你回去吧。
雨声淅淅沥沥,
沈安澜眉头皱得死紧,无论什么年代都少不了臭流氓登徒子一类的。
她一个女人家,又住在家属院偏僻角落,现在傅景凛还不在……
她紧紧拽着搪瓷杯,一步一步慢慢往挪,她光脚下了床,轻手轻脚走到门后。
脑袋贴着门,听着窗外的动静,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手死死攥紧了搪瓷杯。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隐隐有光亮透过门缝钻进来。
“安澜,你睡了吗?”
是陈溪禾的声音。
一瞬间,沈安澜心口一松,“溪禾?”
陈溪禾赶紧应着,“是我安澜,你还没睡啊。”
没想到是陈溪禾,沈安澜将门打开,看见了身上穿着睡衣,披着军绿色大衣的陈溪禾。
她手上拿着手电筒,室内顿时有了光亮。
“你怎么来了?”
看见是陈溪禾,沈安澜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
陈溪禾望着她惨白的脸,又看她紧紧攥着搪瓷杯,骨节绷得发白,赶紧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下雨了,傅景凛走之前告诉我你害怕打雷,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许听鹤了,让我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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