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栾养了一株花。
    紫色的鸢尾花,不大的一株,要来年开春才会开花。
    花开时像是藏于剑叶的蝴蝶,紫色灵动在绿意之间,仿佛只消吹一口气,就能跃起。
    不是娇弱美艳,需要细心呵护,而自有一份挺立与傲气,偏偏撒入这陌生的土地也能活的自在。
    鸢尾不见得是多么名贵的品种,只是在爱花之人眼中有别的价值罢了。
    自打他来到西域,便洒下种子,如今终于也是等着盼着要见着开花。
    有多久了?
    青栾记得,但却没人向他提起过。
    只是花要开了。
    ——
    “实际上,我一直有个疑问。”
    临出发前,艾尔海森问了一个问题。
    “先前碍于立场和轻重缓急,倒是没问出口。”
    “你说呗。”你顺了顺马儿的鬃毛,是青栾替你们寻来的,速度不算快,但胜在耐力和脾气都是好的,适合长途跋涉驮重物。
    “青栾在朱雀堂地位不低对吧?”
    “是,怎么了?”你眨眼,笑应道。
    “他不擅武功,可又偏偏居于青龙堂眼皮子底下。”艾尔海森心思细腻,勤学善思,“朱雀堂留在此处的人手无一高手,我理不清缘由。”
    “最后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人质’可行。”
    “明面上的人质,明面上的示弱。”艾尔海森语出惊人,“他先前是不是没法离开这里?”
    你听后一愣,但片刻又恢复笑意。
    “是也不是。”
    “你猜中了一部分,但其中关节你不知,所以也没法得出完整的答案。”
    “青栾是红姨收养的孩子,大阿朱三岁,于阿朱一同养在膝下,朱雀堂的叔婶们平日间也多唤他‘阿青’。”
    “其背后的丝线错综复杂,饶是我也没法一时同你讲清楚。”你知道艾尔海森好奇,但却无奈,“此后我们去寻阿朱的路上,我再慢慢同你道来。”
    “这江湖上的故事可太多太多,”你翻身跃上马车,向艾尔海森伸出手,“就我见识的故事,讲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少上半分。”
    “你且陪我走过这一遭,我偿你几个夜话当做饭后闲谈,如何?”
    “这一遭有多久?”艾尔海森不伸手,只是双臂环抱,就这样看着你,眼底藏笑。
    “唔,一辈子?”你歪头,带着狡黠。
    “狐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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