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区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里,吴德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今天开会的时候,老局长点名表扬了杨永年,不仅夸赞他工作能力出色,还特别提到他对局里烈士家属格外关照。
老局长知道最近粮食短缺,杨永年竟然想办法弄来一批粮食慰问烈士家属。话里话外的意思,杨永年俨然就是他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继任者。
吴德新越想越气,“你杨永年要是继任者,那我吴德新算什么?笑话吗?杨永年、杨锋,你们这对父子,还真踏马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吴德新想着,站起身来,穿上外套,径直朝门外走去。秘书见状刚要跟出去,吴德新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吴德新独自出门,乘车来到前门大街。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随后拐进一条小巷子。从巷子出来后,他已然换了一身工人的蓝布工装,还戴上了帽子。他顺着前门大街,找到一家绸缎铺。吴德新先是朝绸缎铺里瞄了一眼,接着绕过铺子,径直走向绸缎铺的后院。
“当,当,当当当,当”,吴德新按照特定的顺序敲了几下门,然后静静等候。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吴德新后,先是一震,随后一脸狐疑地问道:“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吴德新没有搭话,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刚才开口的男人先是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又打开,确认没人跟踪后,才再次关上门走进屋内。
“三哥!”吴德新开口!
“可不敢,您现在是大干部,我就一老龟公,可不敢让您叫三哥!”
“三哥,我知道你有怨气,觉得我吴老四对不起当初咋们一个头磕地上的交情,可我真有苦衷!”吴德行顿了一下又开口!
“自打49年进了城,我确实有很久没来这儿了。三哥你也别怪我,咱俩毕竟分属两个阵营。这些年你能安安稳稳过日子,那是兄弟我念及当年咱们结义的情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里面的男人听到吴德新这话,脸上的讽刺之意更浓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三哥,我想让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谁?”
“杨锋。”
三哥低头沉思了片刻,念叨着:“这名字好耳熟。”紧接着眼睛一亮,问道,“你说的不会是轧钢厂的那个杨锋吧?”
“对,就是他。”
三哥气得冷笑一声,“吴德新,你怕是在做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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