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你今儿倒是清闲，跑到人事科来做什么？”赵立新人还没到，带着怒气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李怀德回过身，正好对上赵立新铁青的脸，不紧不慢地说：“我手底下的采购科长没了，过来查查他的人事资料，这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赵立新咬着牙应道，随即话锋一转，“可你为什么要卡着我调过来的人的资料？”
李怀德轻蔑地笑了笑：“赵厂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你调过来的这些人，这素质……该不会是有人把垃圾堆给你送来了吧？”
“你！”赵立新气得脸色更沉，“这些人是被误解的！资料上那些记录，都是当地武装部强行加上去的，里面有误会！”
“误会？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李怀德“啪”地甩出易中江的资料，“大院联络员带头吃军属的绝户，把人家孩子逼得千里迢迢跑到跑到花都军区，找他父亲原单位的同事求助，这仅仅是误会？”
他又拿起另一份资料：“还有这个，算盘打得倒是精，在会计部门工作也算对口，可他不该把这份算计用到院里去。你看看上面的批语——‘群情鼎沸，极力要求罢免’。
还有这个，一个厨子，放着灶台不站，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就这些人的素质，你还想弄进轧钢厂？没门！”
赵立新紧紧盯着李怀德，刻意在“副”字上加重语气：“李副厂长，你这是想跟我撕破脸？”
“撕破脸又怎样？”李怀德也豁出去了，毫不退让地回视，“赵立新，别以为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不知道！想给老子挖坑，你还嫩了点！”
“好好好。”赵立新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李怀德还特意加大了声音：“宋科长，这些人的资料可得看仔细了，一帮渣子可不能放进轧钢厂，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人事科的宋科长脸上堆着笑，却带着几分尴尬。正副厂长掐架，最让他这种中间人为难。
赵立新回到办公室，强压着怒火，抓起电话拨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那边接起，还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咋了老赵？”
“石平，我从东北调了些人过来，资料有点问题，这边轧钢厂卡着不给录。你想办法跟老爷子说一声，让老领导打个招呼。”
“资料有问题？咋回事？”对面来了兴趣。
“嗨，就是跟当地武装部有点冲突，他们在资料上强行加了些不好的评语。”
“行吧，我跟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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