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把雷丽芳送进手术室，就在门外守着。直到第二天早上，一位面带疲惫的大夫才从里面出来。
“杨部长，幸不辱命，老太太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了。”
杨锋立刻上前握住大夫的手：“谢谢你，张主任！”
张主任摆摆手：“谢就不必了，只是……谁下的手这么狠？老太太这把年纪，怎么受得住这个。”
杨锋眼睛眯了眯，冷声道：“一群畜生。”
张主任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说：“老太太其他伤都处理了，就是肋骨伤得重，只能慢慢养。她醒了要是喊疼，让护士给她打一针止痛的。”
“好，麻烦你了张大夫。”
张主任拍了拍杨锋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杨锋领着大牛把雷丽芳送进病房，安顿好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夹，取出一沓钱和票：“大牛，你带两个兄弟去外面吃早餐，顺便给我带两个包子，再借个茶缸，打一缸稀饭回来。”
“是！”大牛接过钱，递给身边两个战友，“你们俩去，我在这儿守着。”
“不用。”杨锋摆摆手。
“那不行。”大牛抬头道，“处长吩咐过，必须有人一直跟着您。”
杨锋无奈，只好让那两人去了。
八点多，雷丽芳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问：“这是哪？”
“医院，还能是哪。”杨锋没好气地说，“你说你一个老太太，他们抓你，不会让人给我捎个信？咋的，觉得我保不住你？”
雷丽芳罕见地没回嘴，只是抓着杨锋的手轻轻拍了拍。杨锋心里明白，她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
这时，大牛端着茶缸进来：“部长，稀饭打回来了。”
“行。”杨锋应道，转头对雷丽芳说，“老太太，我喂你点稀饭。”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雷丽芳，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稀饭。雷丽芳喝着喝着，眼泪掉了下来：“老了，临老了，没想到还能让你小子伺候……你赶紧吃你的吧。”
喂完稀饭，杨锋见雷丽芳眉头不时皱起，知道她疼，便去叫了大夫。大夫检查后，又给她打了一针，让她好好休息。
雷丽芳拉住正要往外走的杨锋，低声问：“昨晚上，你没整出什么大乱子吧？”
“没有，就把他们带回轧钢厂了。”杨锋说。
雷丽芳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一时火大，把他们都给……”
杨锋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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