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大院里,四角的高灯亮着,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车刚停下,金三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随即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王志安和另一个人被人从上面扔了下来,“扑通”一声砸在地上。
王志安缓缓抬起头,看到金三,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没发出声音,紧跟着一口血沫涌了出来。金三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拭。
“金三,你这是师徒情深啊?”杨锋走过来。
“没没没!”金三赶紧解释,“我金盆洗手那年,这小子就跟我脱离关系了。只不过我从小把他带大,总还有些情分。刚才看他摔了,就想给他擦擦,领导,您别介意。”
杨锋那边没在意——反正过两天都是要吃枪子的,多一口血少一口血无所谓。“既然你还念旧情,就把他扶进去吧。”
“哎!”金三应着,把王志安扶了进去。刚进去,另一个人就被拖进来扔在地上,好在这次不是脸朝下。金三透过对方满脸的血污,勉强认出是和自己徒弟齐名的任伯安。
“师傅,您咋也进来了?”王志安缓过些劲,声音虚弱,“您不是说金盆洗手后就没人追究了吗?你看,出了事,你我还不是一样。”
金三转过头,幽幽的开口:“真的一样吗?听我说,安子,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早点交代,说不定能给你个痛快。你知道抓你的是谁不?”
“谁?”王志安还有些不服气。
“杨锋。”
“杨锋?”王志安念叨着,随即一脸惊惶,“就、就是那个杨阎王?”
“对,就是他。”
“哎呦,天爷!”王志安懊悔道,“他咋不早说!早知道是他,我早就交代了,何苦硬挺着挨这顿打!”
“你知道些什么?”金三赶紧追问。
王志安垂着头,丧气地说:“我不知道啊。他进来就问我有没有收过漂亮女徒弟,师傅,您也知道,咱这行当从来没这规矩。”
“那你好好跟人家说啊,咋就闹成这样?”
“我还坐在那自持身份,结果就被打成这样了……”
“你呀你,从小就这样!”金三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叹了口气。
王志安也有些懊恼,挣扎着坐起来,看到旁边的人,问道:“师傅,这是谁?”
“别叫我师傅了。”金三开口,随即带着点幸灾乐祸道,“这位是跟你齐名的任伯安。”
“嚯,是他!”王志安一看,“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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