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杨锋坐回椅子上。办公室渐渐沉进黑暗里，只有指尖的烟头明明灭灭，在他侧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窗外漏进一缕月光，刚好落在他皱紧的眉头上。
他对那人并无半分敌视，反倒藏着几分欣赏。毕竟当年抗日、解放两轮硬仗，大小战役里总少不了那人的身影，谁见了都得竖大拇指。
只是建国后，身边渐渐围上些投机取巧的人，今天递个空子，明天搭个梯子，日子久了，那人的步子就歪了。
杨锋猛吸一口烟，烟圈在月光里散成雾。与其看着他被那些“羽翼”拖着命陨国外，落个晚节不保，不如现在动手，把那些攀附的、撺掇的一一清干净。让他留在国内，找个学校教书，把一身本事传授出去！
这心思，他谁也没说，连同为穿越者的李定国，他都没露过半句。有些事，只能埋在心里，等着做成了再说。
晚上十二点，九局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员早已集结完毕。整个院子静得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杨锋看了看手表，核对完人员信息后，目光扫过面前一张张紧绷的脸。
“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我只说一句：除恶务尽。能不能做到？”
“能！”众人齐声应道，声浪震得空气都在颤。
杨锋转头看向一旁的杨部长：“杨部长，就麻烦你坐镇了。”说罢，率先跳上卡车。一辆辆卡车依次启动，到了路口便分散开来，朝着不同方向驶去。
一处隐秘的宅院里，男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连喊两声“卫兵”，却无人应答。他心头一紧，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枪，打开柜子将里面的东西塞进包里。刚要转身，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我劝你把东西放回去。”
男人举枪指向暗处，厉声喝问：“谁？出来！再不出来别怪我开枪！”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杨锋摊开双手：“把枪放下吧。”
男人一脸疑惑地盯着他：“咱们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
杨锋从怀里掏东西，男人瞬间握紧枪，却见他摸出的是烟盒，抽出一根甩过去，自己先点上，又把打火机扔了过去。
男人接住烟和打火机，指尖微颤：“你就不怕我开枪？”
杨锋笑了笑，烟雾缭绕中眼神锐利：“想开枪？你怕是没机会。”他弹了弹烟灰，“这些年你写文章的功夫见长，我可不一样——我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男人听了这话也笑了，反手将枪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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