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宋春雪来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她从前做梦也常来,跟李家庄子很像,又不完全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她也知道自己在梦里,且这回很清晰,地上有绿草,地里有苞谷洋芋,到了挖洋芋掰苞谷的季节,山上的杏叶葱黄,雨后的土地颜色偏深褐色。
她坐在一堆干草上头,好像是在放羊,又好似在拔粮食,又好像是小时候在放驴。
“原来,你的梦境是这样的,我之前没说错,还是这般荒凉的光景。”
这有些熟悉的嘲讽声,让她下意识的骂道,“就你富裕。”
唉?眼前的男子,好像是……
“梦中君?”
刹那间,她想起梦中君差点将她抹杀,又被她的无忧修理的事情。
“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还想趁我死的时候占据我的身体,供你修炼?”
“冤枉啊,宋道长你瞧瞧我这不稳当的魂魄,就该知道,我跟着你是想救你。”
宋春雪纠正,“是各取所需吧。”
从前她很在意陌生人,对于别人的好意总是诚惶诚恐,别人说什么也是下意识附和服从,现在她渐渐地明白,所有的善意都是有缘故的。
但不是所有的恶意,都是有缘故的,或许只是纯粹的无妄之灾。
“对对对,你说的对,”梦中君笑了,无奈又佩服,“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计较这个。”
“要计较的,你想做什么?”宋春雪用意识凝结出一把匕首,“别冲动,如今我不会客气的,再受伤你就真死了。”
梦中君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你已经能控梦了?”
宋春雪反问,“难道不是每个修行者,修行之后都能控制自己的梦?”
“不是!”梦中君语速很快,“你没问过,怎么知道大家都像你这样,因为他们根本很少做梦。”
“嗯,这我知道,身体不太好嘛……”
“不是!”梦中君快生气了,“是谁跟你说,爱做梦只是身体不好?”
宋春雪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软软的椅背上,“你说就说,激动什么,唾沫星子溅我一脸。”
梦中君平复了一下心绪,“也是,我跟你说这些无非是对牛弹琴,但你不想死吧?我也不想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交易?”
听起来就很危险,像是算计。
“不行,”她可不想在梦里稀里糊涂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