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还在泡澡。
他浸泡在药浴中,加了温养草的药水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蒸腾的水汽裹挟着药草香钻入鼻腔。
生生蛊散发的生机正在经脉中游走,由内到外泛起阵阵暖意,那些被毒蝎划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祝余摸着已经结痂的伤口:“这蛊虫,效果也太好了。”
他枕在木桶边缘,闭上眼,复盘今日的种种细节。
越是回味,越觉得处处透着违和。
巫隗,很不对劲。
抛开那几只像从恐怖片里窜出来的蛊兽不谈,单是绛离的状态就足够可疑。
若巫隗真如表面那般温和可亲,从小被她教养的绛离怎会是这般模样?
他想起了苏烬雪。
那丫头刚被自己捡到时,还满心仇恨,动辄就朝人哈气。
自己好生照顾了她几天,就变回阳光开朗的小姑娘了。
反观绛离…
巫隗养了她这么多年,却连最基本的与人交谈都成问题。
那在巫隗面前谨小慎微的模样,简直像是长期生活在高压下的惊弓之鸟。
再一想缠绕绛离全身的符文布带,当真只是为了压制毒体?
何况,绛离今天袭击自己时,还解开了左手的布带——这必然也是巫隗的命令。
祝余敲击着木桶边缘。
天生毒体…
万毒不侵…
生生蛊…
三者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为某种邪术精心准备的素材。
巫隗,该不会是把他们当蛊材在养吧?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就再难压下。
眼下没有确凿证据,生生蛊的功效也尚未可知。
但瞎子都能看出来,这座隐藏在毒瘴中的竹楼,远比表面危险得多。
祝余自己是没什么好怕的。
就影儿对“死”反应那么大的样子来看,自己大概每一关都是死亡结局。
雪儿那一关,更是整个人都被拿去祭刀了,再惨还能惨到哪儿去?
重点还是天命之女。
自己要做的,是引导她们发挥出与生俱来的天赋。
只要让天命之女把输出打出来,这把就有了。
不过祝余并不满足于当个辅助,只扛伤保人。
好歹是手握外挂的穿越者,没点更高的追求怎么行呢?
至少要换对面一个主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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