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兄。”李沉舟从怀里掏出抄家时顺手拿的几张银票,大约几百两。
“拿去给兄弟们喝酒。”
阎三接过银票熟练的装起来:“这怎么好意思。”
“这里就交给阎兄了。”
刚收了钱,阎三拍着胸脯保证:“兄弟放心,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
李沉舟踏出诏狱时,暮色正将琉璃瓦染成鎏金。他摸了摸怀中的供词,忽闻街角传来冰糖葫芦的叫卖声。
"要三串,多裹层糖。"他抛了锭碎银,顺便买了包桂花糕。
糯米香混着桂花香钻入鼻腔,恍惚间想起要给宣仪公主带点好的。
宫墙高耸入云,李沉舟贴着阴影施展凌霄幻影步。
千面千相易容术在月光下流转,待守卫巡逻过去,已变成一名普通宦官模样。
此时皇帝的御书房内。
“陛下,那小子悄悄进宫了,朝着宣仪公主的凝心宫去了。“
”哦?这小子还真不消停,白天办了那么多事,这快晚上了还去勾搭朕的女儿。“
“那奴才去……”皇上的贴身太监曹公公试探的问道。
皇帝无奈的笑笑摆摆手:“算啦,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考虑吧。出事了朕自然会兜底。”
宣仪公主的寝宫灯火通明。
雕花窗棂透出窈窕剪影,他屏息跃进庭院,却见美人倚在贵妃榻上,素手执着半卷《诗经》,蛾眉微蹙似有心事。
"殿下可是在等情郎?"他故意压着嗓子道。
公主霍然起身,广袖带起的风掀动案头《女诫》,书页哗啦声中露出夹着的半阙相思词。她急急用袖摆遮住,月光在颤动的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大胆!擅闯......"
尾音忽地轻了,攥着玉簪的指节泛白:"李沉舟?"
他卸去易容,退至离妆台三步处。
桂花糕纸包轻轻落在案几,推过去的力道让缠枝莲纹茶盏轻晃。
"城南新开的铺子。"他指尖叩了叩油纸包,
宣仪忽地抓住他欲收回的手,又在触及薄茧时触电般松开,转头羞涩道:“算你识相还记得。”
“与公主所约,自然不敢忘。”李沉舟目光扫过桌上的青瓷瓶,"西域冰蚕膏?"
羊脂玉臂上的玉镯撞在妆台上清脆一响:"听说你今日…….给你用的"
她别过脸去看雕花窗棂,"你今日……"
"殿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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