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有了就好办。”局长接过话头道:“让人证这两天就过来一趟。”
至于叶大发,刚开始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调换孩子的事,一口咬定当时山洞里太暗,所以不小心抱错了。
“真没骗你们,你们想啊,两个都是丫头片子,我费那劲调换过来干什么?”叶大发想装出被冤枉的无辜,可眼底的慌乱却藏不住,连呼吸都带着急切,“我要是早知道,怎么会养那个白眼狼……不是,我是说叶问棠这么多年?我图什么啊!”
张玉芬始终埋着头在哭,额前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动,细碎的哭声像被掐住的蚊子,断断续续飘出来。
问她当年在山洞里的细节,她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我……我记不清了……”
再追问她有没有和叶大发商量过调换孩子,她立刻又把头埋回去,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问,她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句,哭声却越来越大,像是要把自己埋进这无休止的啜泣里,躲掉所有追问。
但局长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俩说实话。
三餐按时送,水管够,唯独不让合眼。
审讯室里的灯亮得刺眼,墙上的挂钟滴答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叶大发的心上。
接连熬了两个晚上,叶大发就撑不住了,眼下的青黑沉得发乌,眼皮肿的往下耷拉,说话时舌头都打结。
瘫在椅子上,断断续续把当年如何调换孩子的事全说了。
张玉芬倒是比叶大发撑得久些,哪怕眼皮重的像埋了铅,依旧埋头哭,直到颜嫂被领进审讯室,往桌前一站,声音先抖了,却字字都像砸在地上,“我记得你,当年就是我在山洞里给你接的生!我没要你一分钱,你们倒好,居然偷偷把夫人的女儿给换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当年你们抱着孩子跑走的第二天早上,我就知道了,夫人的女儿大腿根部下方有一个树叶形状的胎记,我给她擦身子时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女儿腿上光溜溜的,啥都没有!”
颜嫂冲上前,抓着张玉芬的衣服哭着喊,声音里裹着愤怒与自责的双重重量,“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我这颗心,这些年也没好过,一想到这事,我就睡不着觉,我对不起夫人,更对不起被换到你家的叶问棠!”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破张玉芬最后的防线,她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嘴唇哆嗦着,“是……是我家那口子非要换……我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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