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勿谓言之不预’!”
房遗爱拿着电报,在银行大堂里兴奋地来回踱步。他终于明白了太子的整个布局。这一手釜底抽薪,直接把敌人做空的基础给抽掉了!
“来人!立刻去印告示!把这个消息传遍全城!我要让‘记都’钱庄那帮狗娘养的,把吃进去的废纸,全都变成烫手的山芋!”
他正准备大干一场,银行的侧门却被人猛地撞开。
一名银行伙计,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嘶哑而绝望。
“房……房行长!不好了!‘记都’钱庄……他们疯了!”
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他们把收购来的存单,全都堆在西市的广场上,一把火……一把火全烧了!”
“什么?!”房遗爱冲过去,一把揪住伙计的衣领,“烧了?他们为什么要烧了?!”
“他们一边烧,一边喊……说皇家银行的存单连擦屁股都嫌硬,留着占地方,不如烧了取暖!”伙计哭喊道,“现在全城的人都跑去看了!大家都说……我们彻底完了!连债主都不要这债了!”
房遗爱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歹毒!这一招,太歹毒了!
烧毁存单,这是一种姿态,一种宣告。它在告诉全长安的百姓:看,我们宁可把这些东西烧掉,也不指望它能兑付。我们玩这个游戏,目的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彻底摧毁皇家银行!
这是一种纯粹的、不计成本的毁灭性攻击!
房遗爱原本的计划,是等扬州的消息传开,百姓们意识到存单的价值,就会停止抛售,甚至会想办法从“记都”钱庄手里买回来。
可现在,敌人直接掀了桌子。他们用一把大火,烧掉了百姓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完了……”房遗爱喃喃自语,手脚冰凉。
他感觉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就在这片绝望之中,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个李承乾交给他的,沉甸甸的锦囊。
“记住,只有在银行的银库被搬空,你觉得天要塌下来的最后一刻,才能打开。”
现在,就是那一刻。
房遗爱颤抖着手,解开锦囊的系绳,倒出里面的东西。
没有银票,没有兵符,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是李承乾那龙飞凤凤舞的字迹,写着两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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