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其妙就冷了下来。
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同时朝着楼梯口看去。
“阿岁？”
“姐姐！”
两道声音也是同时响起的。
俞岁安顿了下，眼神不知该看谁合适。
但很快，这种顿混的状态便被她摒弃，她直直地盯着月浮楹。
“阿楹，能...”
“来陪我睡觉吗？”
哈，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对开门这件事真是有点心理阴影了。
俞岁安有些别扭地挠了挠鼻尖。
“啪！”
殷歧正在拨弄的杯子掉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因为少年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飞奔到俞岁安面前：“走吧姐姐。”
“哇哦，我好困呐，早就困了其实，能睡到天荒地老呢！”
他克制着自己挂在俞岁安身上的冲动，极有分寸地抓住了女人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激动地想要原地转圈圈呐。
俞岁安领着月浮楹上楼，方才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兔子被孤零零扔在沙发上，乱七八糟。
殷歧起身，他盯着楼梯，早已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
心中的那团火却愈演愈烈。
阿岁...
阿岁是他的。
从前少女许愿要早些嫁给他的声音还历历在目，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们穿过一条裤子，玩过同一片泥巴。
那是他的小青梅。
他们只有彼此，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殷歧死死攥着扶梯的把手，后悔和颓唐的情绪在翻涌，将他整个吞噬。
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造的孽。
是他给他们原本顺风顺水的感情增添了波澜和阻碍。
可是要怎么办？
殷歧的手轻轻拂过眼角，空空荡荡的胃在灼烧泛着酸水。
再来一次的话...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
他要哄骗月浮楹，他要活下去，他要杀很多很多很多的人。
想到这里殷歧笑了两声，眼底生出了自厌的情绪。
该死的。
他们都该死。
-
俞岁安卧室内的氛围远比楼下要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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