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方士鼓捣金石硫磺、硝石木炭,企图炼出长生不老的金丹时,并非一帆风顺。
他曾听闻过几次“丹炉炸裂”的禀报,轻则毁坏器具,重则烧伤方士,被视为炼丹失败的凶兆和不祥之兆,往往意味着那一炉“仙丹”化为乌有,甚至要追究方士的责任。
这样一想,一切就通了。
为什么天幕上,方士对于火药必不可少。
嬴政看了一眼还在思索的小十九,心情愉悦极了——终究还是小屁孩,再早熟也比不过大人。
哎呀!
怎么天祖那么大的人了还想不到?果然就算是年纪大也不太行。
嬴渠梁飘在旁边,瞥了他一眼,直觉这孙子没憋什么好屁,啧一声:“小炎子,看看你爹,他有想法。”
还在思索的嬴炎:“?”
一转头,看到自己老父亲刚刚压下去的嘴角。嬴炎:“……父皇这般高兴,是想明白火药应该怎么做了吗?”
嬴炎内心坦荡。
论对方士群体的了解深度和与之打交道的经验,他一个十几岁、尚未真正掌权的少年太子,又如何能与执掌帝国多年、曾遍寻天下方士求取长生之道的父皇相比?
一时反应不及,实在情理之中。
嬴炎这一问,将嬴政从那种“智高一筹”的愉悦中拉了回来。
他轻咳一声,端出帝王威仪:“来人,重新招揽方士,朕出重金!”
嬴炎:“……”
嬴渠梁小声:“本君可记得清清楚楚,前些时候有一大批方士因‘欺罔’、‘炼丹不力’被你爹砍了脑袋,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咸阳城里都噤若寒蝉了吧?这会儿一转头又用重金招揽……”
也不是说不行,但眼下这情形,但凡有点脑子、惜命的方士,谁敢轻易应召?
那招来的,恐怕真就是些只认钱不要命,或者压根没真本事的“勇夫”了,这些人能顶什么用?
当炼丹殿里的摆设吗?
嬴炎沉默半晌:“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嬴渠梁对晜孙的无脑信任发出感慨:“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呢?”
祖孙两个惺惺相惜,嬴炎认同:“我也想啊,这样我就是祖宗了。”
这边祖孙两个在巴拉巴拉,那边冯去疾躬身:“陛下明鉴。诚如陛下所知,此前因……炼丹事端,陛下已雷霆处置过众多方士。如今骤然以陛下名义重金招揽,恐……方士群体疑虑深重,裹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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