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拿来了一张炕桌,又拿来了酒,还端了好几盘子菜。
这丧事办得真行,一大碗汆丸子,里面只有几片香菜点缀,剩下的全是肉丸子。
前院摆了十几桌,人多的要分成两轮甚至三轮来吃。
刘姐时不时过来问马师傅,想吃啥,可以做。
马师傅也一点不客气,一会要个大葱炒鸡蛋,一会要个油炸花生米。
孙四爷抱怨道:“闺女,不用给他做,谁家他妈的去吃席,还能自己点菜。”
刘姐笑着道:“许多还想吃啥,我给你找一找。”
“刘姐,我要脸,不自己点菜。”
马师傅笑呵道:“炸盘花生米就行了,你家菜整挺好,加个花生米,下酒。”
刘姐附和道:“嗨,都是家常菜,马叔爱吃啥,我做啥。”
我趁机表忠心道:“师父,你放心,等你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肯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
马师傅给了我一杵子道:“你个王八犊子,我死了,你直接把我骨灰扬了,办啥风风光光的,有人来,你炖一锅酸菜,来你孙四爷这赊点酒,记我账上,这席面就够用了。”
孙四爷骂道:“妈了个巴子,你死了,赊酒还记你账上,我找谁要钱去啊。”
“你来地府找我不就完事了,扯那些用不着的干啥,许多啊,去你四爷小卖部柜台里给我拿两包辣条来,要那个豆干那个。”
“师父,你现在没死呢,记你账上得还。”
话音未落,师娘从前院过来了,在马师傅后背上砸了一拳道:“老马你干啥呢,我看小刘给你炒菜呢,你咋还点上菜了。”
孙四爷嘲讽道:“马老爷子不是来的客人嘛。”
师娘死死瞪着马师傅。
马师傅怒声道:“老娘们别啥事都管,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讲究。”
师娘哼声道:“还他妈粗人,也不知道你哪粗。”
孙四爷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认真问:“老马,我听弟妹这话中好像有抱怨的意思呢,你有啥事,你和我说,不行我给你泡点酒,多大点事。”
师娘脸小,怎么能听这种污言秽语,捶了几下马师傅匆匆离开。
马师傅贱兮兮道:“本来就是嘛,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干啥给自己整悲伤了,那什么,你不是说丧事有人出钱嘛,这么地,让你儿子去县里找个戏班子,唱个二人转,整俩大娘们跳舞,乐呵乐呵。”
孙四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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