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舟的眼眸瞬间沉静下来,所有外露的情绪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侧那个还在隐隐作痛的齿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虞娇的气息,与屏幕上那刺眼的一幕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
嘴角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
“银爵。”
他看着屏幕上银爵宣示主权般吻着虞娇,而她似乎并没有激烈反抗。
指节缓缓收紧,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可惜。”
杨琴:“可惜什么?”
“我和他貌似不是同一组,”裴映舟终于舍得移开视线,看向叶思淼,“你是吗?”
叶思淼思索片刻,摇头。
于是裴映舟叹了口气:“太可惜了,和你一组也行啊,这样我就可以给你道具去弄死他了。”
叶思淼:“……”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恐怕……虞小姐不会愿意吧。”
杨琴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她们现在寄人篱下,万一人家一个不顺心把她俩砍了怎么办?
但叶思淼貌似不是很在意。
倒不如说,她是在提醒。
提醒裴映舟不要被情绪给冲昏了头脑。
银爵要是活着,他顶多就是根刺,可能会疼会痒,但时不时地松一松拔一拔,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但他要是死了,那可就成了一个永久的巨坑,连带着裴映舟本人也会跟着遭殃。
暂时的白月光和永久的朱砂痣,孰是孰非,她想裴映舟应该心里明白。
背靠大树好乘凉,叶思淼并不希望这棵大树做出错误的决定以致她和杨琴再受烈日的烘烤。
感情的事又不像是资源,再怎么哭怎么闹所求的不过是一句“我爱你”罢了。
对于虞娇来说,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现在要防的,就是这些人被冲昏了头借势蹬鼻子上脸。
她说完之后,气氛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与此同时,底下第一组的比赛已经结束,马上要来到第二组。
裴映舟转身离开下楼。
等到他站在赛场的时候,那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对方和他放狠话:“裴神,在北部擂台第一坐了这么些年,你也该让让位了。”
屏幕上的画面一分为二,映着两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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