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昇和沈枝枝同时愣住。
卫昭容的话,再明显不过,二房与明德侯府!早已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母亲,您为什么这么说,我是您亲儿子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体内有您一半的血,您不能如此狠心抛下我。”
谢昇声音带了哽咽,沈枝枝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谢昇,但此时,她做不到心疼。
毕竟谢昇也同样狠心,狠心休妻。
“谢昇,如今你已为人父,应该知道,自己选的路,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得走下去。无论明德侯府光荣亦或落魄,皆与你无关。反之亦然,无论你谢府攀升还是沉没,皆与我侯府无关。”
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傲如谢昇,即便在狱中,也未曾掉过一滴泪。
可现在,热泪盈满眼眶。
他第一次深切体会到,没有家人,是什么感觉。
沈枝枝只把沈家人当亲人,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触碰他的底线。
卫昭容只把谢家其他人当亲人,所以才说出互不相干的狠心话语。
那他谢昇呢,算什么?
他辛辛苦苦考上的功名,在母亲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再说,他并没有犯错,母亲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谢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滴泪落下。
他依旧不服气:
“母亲,您如今是一品诰命夫人,我在宫里不过是个七品殿中侍御史,至今都未能得到晋升机会。只要您开金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就能升到六品,如此一来,也算给谢家长面子了。可是您,为什么要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难道,这点忙,您都不愿意帮?”
谢昇擦干眼泪,终于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他字字皆是指责,根本没有反思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步。
卫昭容面色沉静如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有几个问题要反问你。第一,澜儿被张霖欺负时,你可有帮忙?第二,柔儿被雷烈山家暴,你可有助纣为孽?第三,我侯府遭遇高家清算被刺客屠杀时,你又在哪儿?”
三连问,把谢昇问在原地。
“无论你搬离侯府前,还是搬离侯府后,对侯府的家人从来没有半点帮助,甚至助纣为孽,你在宫里当差又如何,你主动帮助过谢家的家人吗。现在侯府地位提升了,你想着来沾光了?”
谢昇还想狡辩:“大哥呢,大哥他一事无成,对家人也无帮助,凭什么可以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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