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
眼见那嫂子扭着水蛇腰,理了理衣裙,当她不存在似的便想要溜走。
晴雯一个箭步上前,死死钳住她的双腕,两人顿时扭作一团。
晴雯气得浑身乱颤,不管不顾地质问道:
“嫂子如今知道怕了?既做得出那没脸没皮的下作事儿。
此刻倒没脸见我这小姑子了不成?你且说说,里头那野汉子是谁。”
“你少胡说,哪来的野汉子了!”
若是只有晴雯在这儿,多姑娘会笑着承认,可现在不是外头那些小门户,而是荣国府。
晴雯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早年她那姑舅哥哥吴贵刚将这嫂子娶进门没多久,多姑娘便耐不住空闺寂寞。
每逢吴贵外出走街串巷,或是去酒楼帮工宰杀牲畜,她便在家里招蜂引蝶,直把家里住处当成了半掩门的暗门子。
这般腌臜景象,晴雯撞见的又何止一回?
偏生她那不争气的表哥即便知晓了,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理所当然地用那奸夫贴补的嫖资去买酒赌钱,真真丢尽了脸面。
按理说。
这等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她本不愿去管,平白惹一身骚,还得不了好。
可她那爆炭般的性子,眼里如何揉得进半点沙子?
更有一层缘故藏在心底。
当初婶娘病重弥留之际,她曾在榻前应允,会多看顾这不成器的表哥一二。
若非有此承诺。
他们夫妻二人便是烂在一处。
又与她何干?
她也不会拼着命去拦截王驾救下表哥吴贵了。
如今既然管了,便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平心而论多姑娘其人心肠并不算坏,只是生性风流放荡,说得直白些,便是身有隐疾,离不得男子。
若只靠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醉鬼丈夫,她早不知饿死几回了。
在她看来自己既养活了家,又慰藉了身,非但不觉羞耻,反有些沾沾自喜。
此刻被小姑子揪住,她稍一用力便挣脱了胳膊。
晴雯瞧着伶俐,实则与那林黛玉一般,是个身娇体弱不禁风的,登时便被甩跌坐在地。
多姑娘整理了下衣衫,叉腰嗔怪道:
“姑娘!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真怕你那脓包表哥饿死街头,倒是拿些体己银子回来周济周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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