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脸色一变，也顾不上陈飘二人
转身飞快的跑进了屋
老朱棣和陈飘站在原地，听着屋里朱允炆耐心的声音
“娘，你醒了？饿不饿？晚上让于琪阿姨做汤好不好？”
于琪此时凑了上来，在一旁低语
“娘娘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认人，坏的时候就....就全靠着皇孙殿下照顾”
老朱棣久久无语
最后看了一眼简陋，但格外干净的小院
“走吧”
陈飘愣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吧！”
老朱棣的背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得疲惫和释然
走着走着，老朱棣突然站住
跟在他身后的陈飘差点撞到了他的肩膀
“怎么了老爷子？不是都看过了吗？”
老朱棣缓缓转身，看向了朱允炆的小院
“咱刚才看着那孩子的眼睛，咱心里就在想.....”
老朱棣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若是没有靖难之役，若是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那大明会是什么样？咱老朱家的江山，会不会早就被那些文臣搞得乌烟瘴气！最后便宜了外人？”
老朱棣的情绪越发的激动，仿佛要把这几十年的心结彻底撕开
“是！他现在是个孩子！他娘是个疯子！他们活的猪狗不如！那这就能摸去他建文帝做的那些蠢事吗？就能让咱！不得不背上造反的骂名！双手沾满了自家人的血才能稳住这江山的事实吗！”
老朱棣猛的一抬手，指向了那间小院
声音也拔高了些许
“看着他那么可怜，咱就要忘了当初那帮人是怎么逼咱的！忘了咱那几个儿子在战场上流的血！忘了咱不得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胸口也剧烈的起伏
陈飘帮着老朱棣顺着后背
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陈飘第一次感受到永乐大帝的光环之下
是一个人沉重的负担和无法化解的执念
良久
老朱棣这才平复了下来
“走吧....”
老朱棣的声音平静，仿佛刚才的激动只是一场幻影
二人沉默的来到了车子旁
身后的于琪也没有再往前，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
“于琪！”老朱棣突然叫了一声
“卑职在！”于琪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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