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目光幽深,望向殿外灰暗的天空。
“刮骨疗毒……岂能不痛?”他淡淡道,“费仲、尤浑两人虽是奸臣,但是在这方面,太师你可比不上他们啊!”
听到帝辛调侃的话,闻仲讪讪的说道:“大王说笑了!”
帝辛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们不过是两把……用起来顺手的刀罢了。只是他们暂时足够锋利罢了,什么时候他们顿了,毫无用处了,就可以用来平息那些贵族的怒火了!”
“他们的恶名,他们的牺牲……正是孤需要的。”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用他们的手,替孤……清除一些蛀虫,承受所有怨恨。”
“而孤……依旧是那个迫于灾情、被‘奸臣’蒙蔽…不得已而为之的‘仁君’。”
帝辛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闻仲心中一寒,默然无语。
闻仲清晰的感受到,这位年轻的君王,其手段与心性,已然比想象中成熟与狠辣。
但是闻仲心中尽是满意,身为帝王,确实是需要足够的狠辣和无情。
……
龙德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滴出水来。
费仲、尤浑跪伏在地,面如死灰,汗出如浆。
他们面前,是堆积如山的弹劾竹简——全是控诉他们借筹款之名,行抄家之实,手段酷烈,怨声载道。
费仲、尤浑感觉空气中充满着绝望的气息。
帝辛端坐在王座之上,指尖规律地敲击着龙案,目光冰冷地扫过下方的的二人。
这时,帝辛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千钧重压:
“钱粮,是筹到了。但……满朝公卿,天下贵族,如今恨不得生啖汝等之肉!说说吧……让孤,如何保你们?”
费仲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些嘶哑,认真的看着帝辛的眼睛:
“大王,钱粮,虽然是筹到了。但是赈灾还是需要人手的,想必臣等二人还是有些许用处的,不然大王早就把臣等二人拉出去砍了。”
“大王!臣等二人愿戴罪立功!愿前往灾区,亲自督办赈济事宜!
必……必使钱粮一分一厘,皆入灾民之口!
若再有差池,臣等……甘受千刀万剐!”
尤浑也拼命磕头:“臣等深知罪孽深重!只求……只求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灾区情势复杂,非熟悉……熟悉底下手段之人不能驾驭!臣等或可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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